十二.也許我只會愛你

浮生和小唯在釣魚。小唯在一邊晃著釣竿，全然沒有釣魚的樣子。只是在玩。

浮生並沒有生氣，比起水裏的魚。山明水秀的風景與活潑的小唯才是他喜歡的。

可誰知調皮的小唯拿著的調皮的釣竿竟有魚咬勾。可小唯並沒有理會釣竿，而是追著一旁的蝴蝶。

浮生走到小唯的釣竿處，拿起釣竿。是一條小魚。像一片樹葉那樣小。

浮生看了看小唯，施法把魚的傷口弄好。把小魚又放回水裏。

浮生把小唯的釣竿拿好，又把自己的釣竿拿出來。浮生的釣竿沒有鉤子。

——今天。兩個人去了街上。

小唯走在浮生後面。浮生一路觀望兩邊的街景。浮生嘴角不時閃過笑意。小唯倒是低頭，不過嘴角也有一下又一下的笑。

中午。小唯跟浮生說要在城角的一處面攤吃面。

小唯:“大人，小唯沒事的時候，便會來這裏吃面。當年，這裏的老頭還是個青漢。”

小唯與浮生正吃著面。

浮生突然發問小唯。

浮生:“你以前都是一個人嗎？”

小唯:“嗯，小唯從來都是一個人，沒有朋友，沒有家人。一個人寂寞的流蕩，從東到西，從繁華的城到落寞的城。一直都是一個人。”

浮生聽完沒有繼續說話。心口覺得低低的。繼續吃著面。

小唯突然又說。

小唯:“不過，想起了也倒好笑。和小唯同時生的同類，很多也都位列仙班了。再不濟，也都留在狐族。而小唯，卻成了魔。”

小唯:“還讓大人這般為難。”

浮生:“怎麽為難，我只做我願意的事。”

小唯看著浮生繼續吃面的樣子，低著頭接著吃面，沒有說話。

——兩個人吃完面，天已經快黑了。照著城墻一直走，走到了河邊。河邊閃著夕光的波光粼粼。月亮已經在天上黑著的那半部分亮起來了。

浮生望著前方的景色，脫口而出一句:「揀盡寒枝不肯棲，寂寞沙洲冷。」

這是浮生在典當行時，沒事看書看到的。

小唯:“「時見幽人獨往來，縹緲孤鴻影。驚起卻回頭，有恨無人省。」

浮生驚奇的看向小唯。

小唯有些驕傲，也有些害羞。

小唯:“這是小唯以前看過的。”

浮生沒有說話，低著頭。看著被夕光俯照的地面。

——夜深了，兩個人往山上走。

小唯在浮生側面。

突然小唯叫了一聲。

浮生看向小唯。

小唯正在看著一只從葉背面飛出來的螢火蟲。

螢火蟲閃著熒光。在這昏暗的天色中。

浮生松了口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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